第382章 先天感应大旗

蟾星拓海 明德优选 1238 字 13天前

残阳把黄土坡照得一片昏黄,乱草在风中抖着枯涩的叶子。半陷在土里的石碑披着层苔痕,教授蹲下身,指尖抚过那些模糊的刻痕。风里卷着砂粒打在碑面上,像谁在低声念叨那句传了几百年的话:“石碑弟姬护体”。

拓片上的字迹被放大镜映得扭曲,“弟姬”二字边缘早被风雨啃成了齑粉,倒像是“神只”的残笔。教授把最后一张拓片叠进牛皮袋,袋角露出半截手绘地图,红铅笔圈住的地方正是这片荒坡。三个月来,他们跟着那句谶语在附近挖了十七个探方,除了几块汉代陶片,连条像样的路基都没见着。

一句话三:喂,那个叫幡。怎么会呢?老师当然见过了,那明明就是一杆黑白大旗,镶边的嘛,哎呀:不管啦,走走先。

“也许根本就没有路。”助教在身后收拾工具,金属铲撞在石头上,响声惊飞了崖边的乌鸦。教授没回头,只是摸出块干粮掰碎了喂给脚边的土狗。这狗是村里借来的,据说祖上就在这儿守陵,可连它都只在碑前打转,从不敢往更深的沟壑里钻。

暮色漫上来时,教授终于站起身,拍了拍碑顶的尘土。碑身晃了晃,几粒碎石滚进草丛。远处的山影黑沉沉压下来,倒真像什么庞然大物蹲在那里,冷眼瞧着这群在黄土里刨食的人。他想起出发前馆长的嘱咐:“那句口诀传了八代,总不能是凭空编的。”可此刻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凉的石质,和石缝里顽固的草籽。

“收队吧。”教授把地图塞进内袋,拓片在风中哗啦作响。土狗突然对着西边的沟壑吠了两声,那里除了更深的暮色,什么都没有。他最后看了眼石碑,苔痕在昏暗中像片模糊的绿雾,倒真有点“护体”的意思——护着底下的秘密,不让任何人窥探。

一句话四:先天感应旗,祝枝山:‘’这学校不是泥母开的吗?怎么把我们四个放外面了,哇,那井下肯定死不少人了,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!‘’

它更像是被无数双脚随意踩出来的痕迹,蜿蜒在茂密的草丛间。裸露的黄土地上嵌着碎石子,雨天时会变得泥泞不堪,晴天则尘土飞扬。路边的野草长得齐膝高,时不时有几朵不知名的野花从草丛中探出头来。偶尔能看到几棵歪脖子柳树,枝条垂到路面上,行人走过时还得小心地拨开。

这条路没有任何标识,却连接着村里的家家户户。清晨时分,露水打湿路面,走上去能闻到青草与泥土混合的腥甜。傍晚时分,夕阳把小路的影子拉得很长,归巢的鸟儿从头顶掠过,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。

索菲亚的皮鞋踩在碎石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,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路。在她看来,正是这些不平整的路面、丛生的野草,才让这条路有了温度。它不像城里的柏油路那样冰冷坚硬,而是像一位老朋友,用最原始的方式拥抱着每一个从这里走过的人。

一句话五:你确信这饺子跟了你一夜,文官下马,不行进城,胆敢放肆,朝廷进贡的贡品,尔等岂敢享用。

风吹过树梢,带来远处村庄的炊烟味。小路尽头,几间土坯房的轮廓渐渐清晰,那是索菲亚的家。这条路虽然简陋,却承载着她所有的童年记忆,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温暖。

它不过是陇上的一片平平无奇之地,人们需要一步、两步、三步地艰难前行。而且这条路并排也就只有四层那么宽。卫斯理描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