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睿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铐链随着呼吸轻微震颤,金属在审讯灯下泛着冷光。
“那姑娘……”元芳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干裂的嘴唇突然泛起病态的红,“长得太俊了,腰这么细,屁股却像熟透的蜜桃。”她的指尖在审讯桌上无意识地画着曲线,“特别是夏天,她穿那条碎花连衣裙的时候……”
“我知道,身为婆婆要有分寸,”元芳草一开始还稍显自责,但突然她的情绪便激动起来,“但我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,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啊看……”
滕艳兰的钢笔在记录本上顿住,墨水洇开一片。她想起现场照片里那个年轻女死者——张晓雯的验尸报告显示,她的内衣里层检测出了不属于丈夫的DNA。
“夜里他们房间的动静……”元芳草突然夹紧双腿,囚服布料摩擦出窸窣声响,“我这具身子啊,左边是火,右边是冰。”她的指甲抠进桌面裂缝,“怎么说呢……就是老激动老激动的。”
李睿的镜片反射着冷光,“所以,渐渐你就对张晓雯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心理。”
“起初只是捡她晾在阳台的内衣……发泄。”元芳草突然吃吃笑起来,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,“但这根本满足不了我。”她的瞳孔骤然放大,“后来我买了套真丝内衣,蕾丝花边会咬皮肤的那种……一想到晓雯穿着它的样子,我心里就……”
“你们说,哪有婆婆给儿媳妇买内衣的?”元芳草抬头看向李睿,“可笑的是,晓雯不仅没有察觉我的异样,反而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婆婆。”她故作回忆道,“当时她笑着问我,咋想起给她买内衣了,我说商场打折,那傻丫头还抱着我说‘妈你真好’。”
审讯室的空调突然嗡鸣,滕艳兰后颈的寒毛竖了起来。她想起次卧衣柜里那件被反复清洗却仍检出精斑的睡裙——正是品牌专柜售价四位数的限量款。
“你送她的每一件内衣,”李睿慢慢转动手中的证物袋,里面装着从元芳草卧室搜出的情趣内衣,“都提前穿过了,是不是?”
元芳草的身体突然前倾,镣铐哗啦作响。灯光下,她嘴角咧开的弧度让单向玻璃后的刑警集体后退了半步,“和我穿的是一个牌子……”
滕艳兰猛地合上记录本,金属扣的脆响像一记耳光。而李睿只是静静注视着这个“女人”眼角浮现的鱼尾纹——那里还残留着没能洗净的粉底,盖不住皮下蠕动的、扭曲的欲望。
李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节奏如同审讯室墙上挂钟的秒针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锐利地刺向元芳草: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侵犯张晓雯的?”
这句话像一颗子弹击穿了审讯室的空气。滕艳兰猛地转头看向李睿,瞳孔瞬间收缩。她的嘴唇微张,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记录本边缘,纸张在她指间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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