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季清月心心念念的自主设计婚纱的愿望,则被两位雷厉风行的母亲毫不留情地当场驳回。
“婚礼的婚纱随你怎么折腾都行,但这订婚宴近在咫尺,哪还有时间让你慢慢画设计图?”
朱琴荣双手叉腰,目光在女儿倔强的脸上来回扫视。
“要我说啊,”钟红颜接过话茬,从包里掏出一本烫金图册哗啦啦翻动着:“订婚服就选传统旗袍最稳妥。小楚穿新式改良中山装,既保留古典韵味又符合现代审美,你们年轻人不就好这口吗?”说着还朝楚天文使了个眼色。
楚天文正低头刷着手机,闻言立即抬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:“我妈说得对,我都行。”
他悄悄瞥了眼季清月绷紧的侧脸,后颈突然有些发凉。
“良辰吉日真有这么重要?”季清月突然把手机往包里重重一塞,皮质包链撞出清脆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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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琴荣摇了摇头:“光是定制鱼尾旗袍的刺绣就要十天,现在连设计稿都没......”
见季清月还是一副不服的样子,朱琴容突然伸手捏住季清月的连带:“怎么?翅膀硬了?”
钟红颜见状刚要打圆场,朱琴容已经祭出杀手锏:“又不是让你穿麻袋!去成品区挑件现成的很难吗?”
说着,朱琴荣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女儿耳边:“要是真不满意——某些人当初把持住的话,现在至于这么手忙脚乱?”
季清月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,耳尖“唰”地红透。
她张了张嘴,最终只从鼻腔里挤出一声气音,蔫头耷脑地躲到楚天文身后。
二十分钟后,四人停在一栋灰白色调的老洋房前。
看似普通的雕花木门上既无招牌也无橱窗,唯有门把手上系着的朱红色流苏暗示着这里的特殊用途。
推门时带起的风铃声中,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雪松与鸢尾的幽香。
三百平米的挑高空间里,阳光透过穹顶的彩绘玻璃洒落一地斑斓。
与寻常婚纱店堆满蕾丝的浮夸风格不同,这里更像某个艺术收藏家的私人展厅——仅在中央立柱周围陈列着寥寥数套婚纱,但每一件都像是从童话里偷渡而来的珍宝。
季清月的目光瞬间被满室璀璨的婚纱攫住,瞳孔微微放大,呼吸不自觉地放缓。
好漂亮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