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本才进行到第三天,我们还有整整七天时间,如果明天中午他们还没回来或者信号未能恢复,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申请琼斯派大队人马前去‘救援’。
到时候,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情报,风险大幅度降低,而收益的大门,一样会为我们敞开,这有什么不好?”
巴克似乎还想争辩什么,但看着罗莎兜帽下那双即使在昏暗风雪中也亮得惊人的眼睛,他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,赌气地缩回了帐篷里,用力拉上了拉链。
罗莎没有再说话,只是抬头望向直升机消失的那片天空,眼神深邃。
营地里,只有巡逻队员沉重的脚步声规律地踏过积雪,以及队员们神经质般扫视着苍白地平线的目光,无声地诉说着越来越浓重的不安。
指挥帐篷里,哈德森和卡特教授的对讲机也早已被调到同一个失联的频道上,沉默地闪烁着红灯。
但无论是这些科考队成员,还是玩家都不知道的是,在他们无知无觉的时候,危险已经悄然来临。
……
极地风雪无休无止,冰冷如同死亡本身的呼吸。
在一百公里之外,距离科考队临时营地遥远的冰裂谷边缘,气氛却比呼啸的风雪更加肃杀。
鲍勃!那个曾在白夜手中两次被残酷“送走”的魁梧黑人玩家。
此刻正烦躁地在洞窟中来回踱步。
他那厚重的雪地作战服上覆盖着白霜,靴子狠狠碾着脚下冻得比钢铁还硬的蓝冰,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。
“操!”他对着身边几个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黑袍人影低吼,声音在风雪中略显扭曲:“你们他妈的大衮密教就是这么办事的?在这种鬼地方追人,连他妈一架直升机都没有?!
就靠这几辆雪地摩托在这冰疙瘩上磨?!等老子磨到那里,黄花菜都凉了!老子怎么找那个黄皮猴子报仇?!”
他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,上次被活生生锤成肉泥的痛苦记忆如同冰锥,不断刺痛着他的神经。
仔细看去,簇拥在鲍勃身边的,并非他独自一人,而是整整十二道身穿漆黑长袍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