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神降状态,也不是魔尊记忆觉醒,就是单纯地清醒。清醒到知道这一仗不能靠疯话赢,得靠脑子,靠配合,靠每一个人都守住自己的位置。
我抬起右手,拳头握紧,然后缓缓向前平推。
这是最后的待命指令。
全军立刻进入一级战备。弓手拉满弦,法师将魔力提到临界点,近战部队集体往前压了半步。空气像是凝住了,连风都变小了。
阿骨打的耳朵竖了起来,尾巴也不甩了。
我知道他在听。
我也在听。
听对面有没有动静,听有没有提前触发警报,听时间是不是已经到了。
太阳升到头顶,影子缩成一小团。
我坐在狼背上,手一直放在剑柄上。断剑的锈迹蹭掉了我指尖的一层皮,有点疼,但我没松手。
对面的蓝光忽然变了节奏,开始一明一灭,像是某种启动信号。
我眯起眼。
来了。
我左手猛地收紧缰绳,身体微微前倾。
阿骨打立刻明白,低吼一声,四肢肌肉绷紧,随时准备冲出去。
我张嘴,声音不高,但穿透风:
“等信号。”